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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是在洪泽湖畔一个叫徐墩的小村庄。老家有两千多口人,有七八个生产队。我每年过年都要回老家,因为父母都在老家,父母在老家过惯了,叫他们到我们乡镇上不习惯,用母亲话来说:她不如在老家,到我们这儿人生地不熟不习惯。父母不愿到我这儿生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对老家太有感情恋恋不舍。
我难忘记老家一草一木,一沟一河。我的童年是在老家度过。老家是我童年的歌谣。小时候,每年放暑假,我就牵着牛拿着书在老家堆上放牧。我将塑料纸铺在地上,坐在上面看《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封神演义》等书,将牛散(散翻放)在老家堆上让其自由自在想吃什么草就吃什么草,我也很自在,我可以尽兴看《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等书,没有人说我,没有人管我,大堆成为我随心所欲地方。看书累啦,我则站在大堆上向远处眺望。中午我则与小伙伴在老家家西姜徐河里扎猛子、打水仗、追逮小鱼。我们尽情嬉戏耍闹,姜徐河成了我们儿童欢乐海洋。
月是故乡明,水是家乡甜,人是故乡亲,这一点也不假。每次回老家,老家大爷(大叔)大娘见到我亲热不得了。“来家看看的?”我向他们点点头。“来家喝口水啊?”我摆摆手说不用。我每次离开老家,他们就会说:“去上班啊?”我点点头。老家小狗也通了人性,我每次离开老家,它们将我送得很远,很依依不舍。老家人憨厚朴实,你走他家门口,他就对你招呼道:“吃过饭再走或者来喝口茶再走。”每次回老家,老家乡亲便到我家蹲蹲,他们向我讲老家新鲜事,我则与他们讲外面事。他们走时,便叫我到他们家溜溜(坐坐)拉拉(谈谈)。
我的老家以前比较穷,现在老家已经比较富裕了。以前老家是老干地,一下雨便薄泥粘脚,因此不少沙地女孩都不愿嫁到我老家。现在老家好啦,水泥路通到门口(门前),老家全是宽敞瓦房,有不少家还盖了楼房。家家都有彩电,生活水平也已大大提高,吃肉在老家也不新鲜,穿绸带金在老家也很普遍,人们赶街下集都骑电动自行车,脚踩自行车在老家也很少看见。老家与外界联系已大大方便,公交车开到老家家门口。
作为在外游子,我总希望老家好起来、富起来;作为在外游子,我总想为老家做点事。但是到现在,我都未为老家做点事,有时候我感到内疚。这就像母亲将你抚养大,你就没有为她做什么。有时我在想我虽不是什么栋梁宏才,但是老家对我期望很大,我应当为老家做点事,因为我是吃老乡水长大,我是在老家太阳温暖下长大,老家人对我很宽容,他们并没有我未为他们做什么事而怠慢我、冷落我,就如我母亲并不因为我难对得起她她就不亲热我。
老家是根,我是叶,叶无论何时都会记住根的情意;老家是线,我是风筝,我飞得再远,飞得再高,老家永是牵着我身牵着我心。
老家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画,是我心中最好听的歌,是我心中最澎湃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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