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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很喜欢季羡林的散文,
他的文字不矫揉造作,
他的文字间行云流水般给人美的享受。
曾经,
我说的是曾经,
曾经我一度迷恋着散文,
曾经也喜欢写散文,关乎政治,关乎人生。
那时候有人说,
我的文字有点沾染季羡林的味道。
我很诧异、很受宠若惊。
后来,
为了彻底摆脱愤青的角色,
我选择做一名伪愤青,
此后再也不看季羡林的有关于政治感悟的文集,
因为我怕这样下去,
我会带着愤青的情结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然后,
编织成一张网,
我在网中央,
无处可藏。
可我仍然忽略了我骨子里的不安分因子,
对,
我一直都是不安分的。
时至今时,
在面对旧中国被列强侵占瓜分、新中国成立后国共混战的格局,
我依旧会以愤懑的口调表达我的不满。
可同时,
我亦明白,
在当今这个时代,
我要做的就是学会接受,哪怕再不好的事情。
季羡林曾经说过,
“我痛恨自己在政治上形同一条蠢驴,对所谓”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一场残暴、混乱、使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蒙羞忍耻、把我们国家的经济推向绝境、空前、绝后——这是我们的希望——,至今还没人能给一个全面合理的解释的悲剧,有不少人早就认识了它的实质,我却是在”四人帮“垮台以后脑筋才开了窍。我实在感到羞耻。”
当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体内的热血在鼓动,如果可以,如果可以,我真想冲到季羡林的面前,对他呐喊,“季先生,你说的这番话当真是深入我心,我崇拜你。”
只是,这个想法从未如愿,就连季老先生辞世的时候,我也只是用了三言两语以慰对他的哀思。
今日偶然想起季羡林,便想去翻看一下季羡林的书籍。
我想,我终究还是对他存有一丝偏见,不然为何不去再买他的书籍?哦,我又忘了,现在只需打开电脑,网页上到处都会爬满关于他的讯息。
为何我说对他存在一丝偏见呢?理由很简单,他的确是个很棒的国学家,却是个失败的丈夫和父亲,13年,整整十三年都不曾主动开口和家里人说话,或许,他有自己逼不得已的苦衷,但,我不想做任何探究。
岁月荏苒,时过沧桑,再提及他,终究景仰多过不喜欢。
此时,窗外的夜色愈发沉重,不由得,想起了他的【幽径悲剧】,尤其最后第二段话让我触目惊心:
“世界上像我这样没有出息的人,大概是不多的。古藤的哭泣声恐怕只有我一个能听到。在浩茫无际的大千世界上,在林林总总的植物中,燕园的这一棵古藤,实在渺小得不能再渺小了。你倘若问一个燕园中人,决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一棵古藤的存在的,决不会有任何人关心它的死亡的,决不会有任何人为之伤心的。偏偏出了我这样一个人,偏偏让我住在这个地方,偏偏让我天天走这一条幽径,偏偏又发生了这样一个小小的悲剧;所有这一些偶然性都集中在一起,压到了我的身上。我自己的性格制造成的这一个十字架,只有我自己来背了。奈何,奈何! ”
这该是怎样一种力量,使得他如此在意那一颗古藤树的生死而发出炙热的呼喊?我想,是生命的力量,是人文思想在他体内作祟。
却原来,我也无法不承认,他也有如此压抑的悲伤,却原来,他身上的压迫造就了一出出难以言喻的剧目。
但,我知道,他穷极一生,也坚持着他自己的信仰,义无反顾的追求他的快乐天堂。
那么,我呢?我想,我也会坚持我的信仰,做一个本真的自己!
【此文,就当做是向我记忆中的季羡林老先生致敬,望天国的老先生,安好。】
--2013.1.25.
文 \ 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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