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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某秋晚,斜阳缓缓西下,遗一脸血红的忧伤,那是对昼的眷恋?还是对夜的恐惧?
抑或是对哪一朵已然凋谢的向日葵的不舍?天,定然是开怀之至,不然,他又怎会对将要逝去的晚霞如此之厚待,以至于倾天底下之所有而作馈赠,让晚霞临别前有这么大的表演舞台?饭后无事,余偕拙荆荷塘漫步,忽闻一老哥凄凄而吟:
夏去秋来根深埋,枯梗残荷听雨声。
若非多情忍相折,焉知稠丝结满腔。
闻其情甚切,观其状甚戚,余亦兴趣盎然,诗兴大发。相同之景致,相同之人,不同之心境,尚且有不同之感悟,不同之演绎。
况不同之人,不同之履历,览物之情,得无异乎?我看那霞彩缓缓地流动,静静地洒在荷塘四周,掬一捧霞馨,洗一把脸,居然颇有点醉意。我俩手挽着手,惬意地沐浴在霞彩里,懒洋洋的,不时伸个懒腰,甚是舒坦。就如同一味素菜:10克“温馨”里掺着些许“浪漫”,些许“浪漫”里又加入了10克“踏实和安稳”,更有12克的“相互尊重”作打芡,以使整味菜浑然一体,赏心悦目,虽清淡而不失可口。
脚踩着堤岸的绿草,绵绵的,软软的,很是和谐。四周静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仿佛能互听身旁的呼吸和心跳。荷塘里,一枝枯荷披着一身橘黄色的霞衣,显得那样的惬意,那样的安详,那样的超然。
一时兴起,乃鹦鹉学舌,拾人牙慧,偶得歪诗数句。某,理工男,甚愚钝,虽不通诗韵平仄,却略晓诗情画意,归,信手书之。今春,流感猖獗,端州弥甚。
余亦染疾,心若出轨,似有所思,如有所待,惶惶不可终日。及安,乃大扫除,却晦气。翻阅故纸堆,复拾而吟之。虽不合时宜,然颇感彼荷竟恰似此人生晚景,彼景斯情,何乃相类至此也哉?遂挂而晒之:
夏去秋来根深埋,梗抱残荷沐余晖。
枯梗本乃池中物,不羡岸草碧如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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