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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晨早懒懒的阳光,些许暖意,微漾。草清枯,染了露,显得更为亮眼。梦初醒,天空云淡,远处那端,雾霭,这个季节写下的文字,似乎都带一点莫名的悲怆,这份情愫源于季节的承转,物象如此,心便生出一丝凄恻与寂寞,潇湘水,湘潭之城,炎热的夏深寒的冬,季节轮回,不生眷恋,不怀抱怨,这本就是自然,是生命抛物线的不同分点,是规律,是反复。
草忘忧,“鯈鱼,食之忘忧,鯈鱼,时之止己忧”山海经所注,也是出自温暖心细之人的告解,很喜欢这个名字,萱草之味,素淡之音,不需华饰,忘怀忘忧,还自己一片空白,余下之后才要写下什么,留下什么,自便,随意。但也别忘记曾经每个时节中的每个自己。也一直用着此名,在这二十余生里写着自己的文字。
近段时日,苦闷,心事愁,指上的烟也多了许多,
总觉得文人的文字都是从烟草中朦昧出来的,沧桑,独白,带着浓烈可嗅的烟草味,所成之文是如此让人敬畏,认人心生遗憾和莫大的感叹,那时我便想,笔下这只言片语,心生彷徨时的文字,又能写出什么更深的东西,所作所言,只不过是贻笑大方罢了。
复读之年,便常写作,总记得那时的作文题目大多都较为古板,即便这样,笔下行云,似乎都可以写出清新之味,只是那时的班主任不为认可,也便常挨批评。一季花落,时日也过得飞快,快到还没看清之前的痕迹时,就发现自己已不再原地,不知去了哪里?其实每个人每天都带着问号生活,一边解答,一边加问,日子便在这问题叠问题间苍茫流转,我也如此,也在思索这样一个问题——为何写作,为何写,为何记录?
真切年纪里,似乎有过暖心且简单的答案——因怕了哪天醒来,失了忆,而文字,便可帮我找回你。今天看来觉的纯真得很,之于现在,为我所能想到的答案那便是因为????——喜欢,所谓喜欢,又是怎么样的情愫,说不清也道不明,或许以这般态度付诸文字,会过于肤浅,也确实惭愧,但也再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只是,一直在写,会一直写。
这么多文字,有些被刊登,有些被遗忘,而更多被我放置在空间,停留,供好友浏览,写得多了,看到文件夹里一篇篇题目,也想不起内容,有时会点击开来,怀着另外一种心情去品味。一个个文字便好像时光的具化,过往的种种,无论是别离和难过,还是彼时的矫情和不堪,抑或是无聊和愚昧,至如今,都仅仅只是一个电脑中的文件而已,成为记忆,成为无法回头的过去。
人生也便如此,只能走过,无法重来,于写作一样,与人生同步,无法重新打开。
我写那些暖馨的晨早,起风的天,夕阳西下的光线,我写母亲的慈蔼,发小的真切,兄弟的陪伴,我写那似爱情里爱你的我和爱我的你,我写那些让人迷恋却又心生感叹的荒芜岁月闲散青春。
好像就这样一直写着,不停的写,不停感叹,不停写,不停感叹。很多很好的朋友都曾叮嘱我:多言无仿,少些悲伤,多些快乐。其实那只是我笔下的文字,‘文心生,文笔落,文风成’外忧伤,真正的我,还要去揣摩,需要挖掘,
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为我所求?谁知我心,终知吾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文字,爱好,梦想,这些都是填充我们的介质,它让我们丰富,让我们充实,同样,也会让我们前进和满足。
余生之年,依旧会写。
我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轻易的舍弃文字的‘喜’,文心之下,一个可以飞翔和恣意放逐的我,何乐不为。
水寒江静,月明星疏,
散场之前,我仍会持一颗良善之心。
持三寸之笔,点滴心醉,字字珍贵。
笙箫歌,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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