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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经过极地游戏网吧,瞟一眼门前刚刚推出的大型游戏海报,看着兴致勃勃、出出入入的青少年,心中不由得神伤,我的少年时代早已不在,我的少年游戏又在何方啊!无论怎样搜索记忆的库存,也只剩下点滴而又零碎的记忆,如在梦中。
生在大革命的后期,萧瑟的农村,落后的经济,食不果腹的年代,让我们这些孩童的青少时代显得单调乏味。衣食上朝不保夕的担忧总是在父母亲的肩上,与我们无关,每天填饱肚子后,我们就无忧无虑地去找儿时的玩伴闲逛、撒欢、嬉戏。所谓的游戏,不过是秋冬日里的藏猫猫、踢毽子、堆雪人、打尜(ga)、溜铁圈、嘎拉哈、跳皮筋、shan(一声)pia(四声)ji,春天里的打鸟,夏季里的甩天地炮、捉蝈蝈、野泳。想起那时的天真、淘气禁不住哑然失笑,不过又感到开心,至少我们玩的游戏也有流传到今天,被认为是健康有益的活动,比如踢毽子、跳皮筋。如果说自己现在拥有一个健康体质,还真得感谢童年的游戏呢。不像现在的学生,一日三餐美味佳肴,闲时电脑前苦坐游戏,弄得体态臃肿、浑身乏力,就连正常的体育达标都不能够。
忘不了藏猫猫。我家就住在生产队大院的旁边,每到秋后,生产队就把喂牲畜的草堆在场院里,像连绵的小山一样。哎,再也看不到那样大的草垛了,难道草都被那时的牲畜吃光了吗?早饭过后,趁着父母不注意,到仓房偷了几个冻豆包或是揣几把爆米花,就相约玩伴溜进大草垛间玩起游戏。真的难为了玩伴!当对方像穿山甲一样钻到草垛中,又把入口伪装起来,简直就是人间蒸发一样,任你如何耍诈,也休想骗我出来。而他却是悠然的躲在草间啃着酸甜的冻豆包,嗅着青草香,温暖舒适、暗自得意。那时候,如果有现在的薯片等食品,我想他会在那里呆上两天两夜。
热衷于甩天地炮。这是一种玩泥巴的游戏。用东北特有的黄粘土,像揉面一样,揉成一整团,用力的向地下摔去,看谁摔得孔洞大,谁算赢,输的一家要用自己的泥巴将赢家的孔洞补上。每天都要挨骂,弄得浑身都是泥点,手上皲裂,却要比出高下,每天又在总结经验,为什么会输呢?玩泥巴也有技巧,泥团揉得越软越好、越均匀越好,摔出的孔洞不但大,而且不会破,破了就算输了。现在,我才知道,我在做面食上的功夫也是受到了儿时游戏的启发。当时却不知道,因为那时吃到面是很奢侈的事情,除非是过年过节才可以吃一次,有的人家连这一次都是妄想。所以,我现在对饺子都情有独钟。
儿时的游戏,遥远的梦,承载了我童年无尽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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