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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点,击起波纹千百万。
四五年,唤出思绪几许钱。
——雨中绪
于香港回归的四个月前,我便出生在一个名曰“凉水”的朴实的小山村。
——凉水村,村中有水,水中环山,山中长鸟兽。只身来到这个村子,便有一种“好山好水看不足”的感觉。四季的景色美不胜收,尤其是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后,那感觉,不得用简简单单的“美”来描述,只能说是奇妙,奇妙至极,犹如“百灵空鸣幽谷响,螣蛇入渊知海深。”,那种没经历过的奇妙,妙、妙、妙……
门外是一场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的雨,猜他也不会轻易停止。想当年盘古开天辟地,使天与地这对有情人藕断丝连地分离开来,每日只能相见,却不能如往日那样相亲相爱、亲密无间……如今思念过度,眼泪强忍不住,只有痛痛快快地哭一场,释放积蓄多年的苦水,也好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
亲戚大奶坐在我家聊天,这么大的雨该是回不去了,即使仅仅只有百步之路。家里开着电视,电视里播的是老年人喜欢看的一部老电视剧,我不记得是什么名字,只记得名字很土气。
“准贵啊,你看着雨啥时候停呐!”大奶问我奶奶。
奶奶望了望屋外,叹着气摇着头,说:“得要一会儿啊!”
屋外的雨声将整个世界包容起来,却使得我家与世隔绝,一丝一毫的雨打花瓣声,雨击落叶声都依稀可辨。雨下了一阵便停了,难道已经泄愤?呵呵。
风雨过后,一切都是那么地幽静、柔美,与刚刚激烈的情境截然不同,远处,传来了两声犬吠,吠声在山峦之间撞荡、摇晃、消散……雨滴一滴一滴的从花蕊上滑落下来,融进土地里,滋润了这片还有些余温的土地,这片养人育人的土地。雨滴“滴答、滴答”地敲着,敲打着树木,敲打着我家的屋檐,这个世界静了、空了、复活了。
“回来了么?”我大爷从百步之外的他们的房子的高台阶上朝这个方向高声喊道,我大奶立刻回了一句,之后向我奶奶憨憨一笑,就走了回去,我奶奶目送她离开。然后望了望老屋——我爷住在那里。
老屋的青石板房顶上冒着青烟,给这个不起眼的小山村平添了几许仙气。门外大场上横的一根用来晒衣服的黄竹上还挂着爷爷的两件破烂不堪的衣裳,显得十分孤寂。黄竹下滞留一排整齐的雨珠,在哪里闪闪发亮,好似几颗融化了的水晶,垂滞欲滴……
一竿清雨,思绪缕缕;折翼枯蝶,轻飞塞北荒野;窗透初晓,日庐溪照,和风炼情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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