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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的时候我迈步走进沙漠,一望无垠的沙漠就像最坚硬的龟壳,也许我可以在里面安稳地躲藏蜷缩,就像在最远的深山眺望最美的山峦。
我的小船在海里被掀翻,我艰难的爬上岸可是早已没有了可以立足的港湾,在大海里流浪的日子,我每日都在唱歌,唯一的倾听者叫死亡,它静静地立在船头,就像那最温暖的阳光,微笑着安静地鼓励着我,谁说死亡就一定是负面的,有一日我对它说想要和它去没有风的地方旅行,它说活着也许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活着可以到达的地方还有无数个,而它只能送我一个,雷声再响,暴风雨再大,至少还有一个它在看着我,我还有一个它可以选择,所以何必害怕,只管大步的向前走,有什么风雨可以阻挡不惧怕死亡的步伐。
听了它的话我远离了被掀翻的小船,小船载着我的一滴心血在茫茫的大海里,和我进行了沧海诀别,那广袤无垠里的一尾漂泊的身影后来常常出现在脑海,我可以找出所有形容它的词语,可是再也记不起当时离开时的心情,所以它也就在海流里渐渐离我远去,直到消失在白惨惨的天边。
站在沙漠一角,我不知道该不该再向前走,我怕走过就忘,沙漠里的蓝天清澈的像清晨最透亮的露珠,纯洁的连饱满的白云都躲得远远,仙人掌一直活得很忘我,我在它身边站了一天又一天,它却一直以守护者的心态仰望着蓝天,这样的风景一直没有变,是不是没有变的风景可以持续我们不忠贞的心情。
有的时候我们会遇到最窘迫的情况,尴尬的就像在人群中没有穿衣裳,于是发誓一定要改变现状,可是往往转身就忘,就算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对于阐述,我们只能徒徒用看似过激的词语来形容,至于当时想找的地缝,也早就缝补好,那些色彩鲜艳的词语也就显得无比寡淡。
现在的我害怕走出这片天就是百年,百年后的我就算怀揣着万本词典也找不出这里的百年前,所以我才会在沙漠中徒步,沙漠这么大无论仙人掌的位置怎样变换,也难以影响我平面的视线,因为这简洁的沙漠除了我就是天,这样的清淡就像我还在没有破败的小船,让我对多变的命运心安。
谁能想走就走,谁又能说停下就停下,沙漠很大,我还是走过最后一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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